皇帝皱眉,问:“难不成呈上来是一条活鱼不成?简直粗鄙不堪。”
裴凉却道:“皇上容禀,此鱼只表皮稍作酥炸去腥,并未伤及脊柱神经,因而食用前,仍可见一触及逃的鲜活反应,实际并不妨碍食用的。”
“再被这滚烫芡汁浸泡数息,皇上若再看,便是内里熟透,鲜嫩至极,可以食用了。”
但皇帝哪里还有食用的心思,一想到这鱼的烹制方法就恶心反胃。
便道:“撤下撤下,此物鄙陋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说着看向师飞羽:“师爱卿以为如何?”
师飞羽却也戳了戳面前的那道活炸鱼,对那鱼惊慌入水的情状仿佛很感兴趣。
顿时便明白了裴凉的意思,于是听闻皇帝的话,便点了点头:“粗鄙猥琐之物,竟置于天下最尊贵之案,确实岂有此理。”
皇帝听师飞羽迎合自己的意思,奚落于自己的女人,脸色方才好看了一分。
与几位宠信大臣互换了一下眼神,透露着一股重振威仪的得色。
魏映舒见裴凉的菜被灰溜溜的撤下来,也是心中快意,她看了一眼裴凉。
在天子与诸多重臣面前,如此上不得台面,更被师将军亲口奚落,这场面,倒是让她出了口恶气。
这么算起来,她屡次被这贱人弄得受一众平民所指倒不算什么了,毕竟那些子贱民,又没法真奈她如何。
在这里,裴凉可是脑袋岌岌可危的。
接着又上了第二道菜。
魏映舒呈上的是一道烤鹌鹑。
那烤鹌鹑虽个头不大,但看着皮脆多汁,并不是将鹌鹑制成板串考法,而是整只完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