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分为两路人马,一波走水路,一波走陆路。

迎风招展的师字旗,军纪严明,气势恢宏,与皇帝仪仗南逃时的狼狈,给沿途城郡的感官全然不同。

在乱世中看到这么一股铁血之师,仿佛让人看到了平定一切的希望。

但在南逃的朝廷看来,就不是一回事了。

水路的人马率先到达,单是这阵势,威风凌凌,不挠不屈,便让那些心虚逃遁的人更是颜面无光。

师飞羽一下了船,那岸上已经等候多时的太监便宣读圣旨。

先是一番毫无意义的嘉奖废话,然后言道师飞羽一路舟车劳顿,赐浴过后进行宫觐见。

也是一国皇帝,打的主意小气得令人发笑。

无非是想让他卸甲卸兵刃前去面圣,一国之君竟胆怯如此,看来是被北蛮军给吓破胆了。

师飞羽欣然接旨,而这厢裴凉他们自然暂时分道扬镳。

临走之前,师飞羽拉住裴凉,低声道:“我交代了一批人马暗中跟着你,由你差遣。”

“江南你虽熟悉,但数月未归,又有皇帝在此,怕是近来变故不小,万事小心。”

江郁英凉凉一笑:“在江南,这些事便不用师将军操心了。”

裴凉本就是个注重安全和隐私的,手里的人手不少,又有漕帮地头蛇支应,除非她上岸就被人安上罪名,由军队亲自带走,否则一般场面,倒真的奈她不何。

裴凉先去了隋厨的忆香楼。

虽则早有预料,但看到眼前店门紧闭的场景,裴凉还是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