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兄此话何意啊?”

那朱姓客人道:“我与内子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义深厚自不必说。”

“初时成亲也是浓情蜜意,千金不拆。”

“结果第二年她性子就冷了,第三年的时候也如同周兄一般,看我哪儿哪儿不对,稍有风吹草动,便是一顿大骂。”

“如今成婚七年,我娘子便是对拉磨的驴,都比我脸色好。时常正吃着饭呢,就给了来上一下,说看我便心烦。”

那原本抱怨的客人道:“岂有此理,一家之主岂能如此轻辱?朱兄你就不该惯着你那婆娘。”

朱姓客人冷冷道:“周兄你有那能耐,倒是直接冲你娘子发泄,莫扯着我们喝闷酒抱怨?”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

师飞羽听着这市井八卦,心里想的居然是要按这对比,裴凉对他也算不错了。

嘴上说着包养,但该有的关怀讨好浓情蜜意一点都不少,再者按照胡胡子和这般客人的说法。

那运气不好娶到悍妇的男子,尊严啥的也没见比他多两分。

至少他不可能吃着饭被来两下呢,虽则关系轻辱,但裴凉平日里却不是那以践踏侮辱为乐的人。

相反还特别在乎他的感受自尊,这也是他被那混账一直蒙骗上床还没察觉的原因。

想到这里,师飞羽猛然警醒。

你不对劲,为何所思所想,竟有些替那混账开脱的意味了?

正自我唾弃,又听那桌客人道:“这酥肉实在不错,再点一盘?”

“算了算了,兜里没几个子儿了,便是能省则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