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虽然有远大的报复,和问鼎天下的野心,却根本没那能力,矛盾在行军中就会逐渐暴露出来。

裴凉在师飞羽这里的投入不算少,要转头扶植他人自然不划算。

不过往最坏处想,便是师飞羽真的与她交恶,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在他打天下无暇他顾期间赚得盆满钵盈。

到时候卷款卷人跑路,她在这里没有竞争优势,去那些还未被发现的洲没准儿能混个女王当当呢。

或者其实要使手段逼他就范,其实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

裴凉这边在冒坏水,那边被突然叫醒的三响四季也很懵。

这会儿正式三更半夜,世子爷不在房内与裴掌柜缠绵温存,为何突然离开?

但见了师飞羽的脸色,二人便静若寒蝉不敢问话了。

他们世子爷这会儿眼眶赤红,面沉如墨,一贯整洁严正的人,这会儿衣服松散,还能从脖颈处看到莓果样的嫣红。

倒是显出了他们世子爷风流奢靡的一面,只是这脸色决计不是一回事的。

三人步履匆匆的回到师府。

因师飞羽之前不喜与师夫人多接触,他的院子便单独开了一个门,可另行出入,也是自己的亲信把守,倒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一进屋,三响四季见世子爷脸色苍白,便忙着倒水。

小心翼翼的底过去,问道:“世子爷,这,因何半夜离开啊?可是突然有何要事?”

师飞羽接过水一口喝完,心口仍然绞痛得厉害,他没有心疾,竟是活生生的被气出来了。

将茶盏往地上一摔,这震怒之色,将三响四季吓的立马闭了嘴。

“不识好歹的贱,贱——”到底没舍得骂出来,又顾自痛恨道:“她竟敢如此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