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捏造谎言,无端污蔑,且攀扯先帝,那这死罪就落到你池家头上了。”
顾修一贯以一个闲散富贵人的形象,混迹在一众食客里,平时架子也不大,与那其他高高在上的一等侯爷不同,通常众人见了他没多少畏惧之心。
可此时他面色沉肃,眼神锐利,那上位者的压迫感就出来了。
他看向眼前的两家酒楼的掌柜。
裴掌柜脸色倒是无异,便是在场所有人都惊呼连连,她仿佛不在话题中心一般。
那开口振振有词的池掌柜,这会儿反倒是头上冒汗,眼神闪躲,一张帕子不停的擦。
最后仍旧坚持道:“对,我说的没错,我能证明所言非虚。”
他不敢与顾修对视,回头看向裴凉。面色闪过一丝狰狞——
“裴掌柜,我方才所言,你认是不认?”
裴凉都懒得看着傻子一眼,脑子里却早已飞速转了起来。
果不出所料,能想出这么个幌子,并且将这幌子都布置得如此细致,吸引她全方位注意力,牵制她一心应对比赛的,怕是所图不小。
显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让人万劫不复的狠角色。
在她所知,有如此深仇大恨,且可以化作行动力的,便是魏映舒了。
裴凉早在人群中看到了她 ,这姑娘一开始对比试很不耐,但仍旧坐在这里不离开,怕是心知肚明。
老实说魏映舒本身并不是什么值得她特意针对的角色,魏映舒身后笼罩的光环,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偏爱才是。
而此次出手的人,除了厉深那条为魏映舒可以毫不犹豫献祭的疯狗,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