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映舒却道:“不是,我今日是来找夫人的。”

“哦?找我?”师夫人挑眉。

魏映舒憋了一早上的话,终于有了开闸之机,连忙道:“我天香楼对门昨日新开一酒家,酒楼东家便是天香楼以前的少东家裴姑娘。”

“本来这一介商户民女,自不当在夫人眼里,只是昨日大公子到场,在那儿足足坐了半天,更与裴姑娘相谈甚欢,走时神色轻松,脸上带笑。”

“夫人作为大公子敬重的长辈,可对此女有印象?”

“裴?”师夫人一笑:“可是与你家有旧那个裴家?这事我听说了,还说昨日仿佛魏姑娘也去捧场,只是中途闹了些不愉快?”

魏映舒脸色一白,颇有些无地自容,便含糊道:“同行的人闹了点误会。”

好在师夫人也没有揪着不放,确实安抚道:“我并无印象,不过飞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很清楚。”

“他是个不开窍的,便是与人和颜悦色,多半也是别的原因。魏姑娘不必惊慌。”

见她始终没有放下心,又握住她的手,叹口气道:“他生母早逝,我这个继母再如何想亲近,总隔了一层。”

“这孩子从小到大身边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我师家已然烈火烹油,也不图他们兄弟俩一定要找门当户对的贵女惹人猜忌。”

“你是他唯一肯多说两句话的,侯爷也对你很满意,又有一身精湛厨艺,让他另眼相看。”

“放心,再是如何,我师家也只认你。”

魏映舒羞涩一笑,这才放了大半的心。

是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那边到底如何,还未可知,总归不用这么自己吓自己。

又与师夫人坐了一会儿,魏映舒才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