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四季嘿嘿一笑:“那不同,世子爷说了,待在厨房的时候鼻间全是油荤,反倒没有胃口,这些都是清淡养胃的,滋味鲜极了。”

说完才想起这本就是她自己做的,便挠头傻笑。

邱三响看了眼自家主子的颜色,把这傻子拽了出去,走前收拾干净残桌,包厢内这才只余师飞羽和裴凉两人。

师飞羽起身给她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先填填肚子吧。”

裴凉也不客气,端过一碗蛋羹慢慢的用了起来,待胃中充满暖意,她才抽空打量师飞羽。

岂料师飞羽坐在一旁,已经看了她多时了,撞到她的视线时脸上闪过一丝郝色,身体下意识的坐直了些,以便自己没那么姿态尽失。

几年不见,虽然常有书信往来,但印象中的面貌身影出现在眼前,被重新勾勒的时候,还是颇有些新奇,以及一丝雀跃的别扭。

因为师飞羽还记得当初分别时两人说的话。

这会儿他的心情跟每一个刚确认关系后就从军几年,与自己女人分别的男人没有不同。

几年来反复咀嚼分别是对方低头羞涩的回应,内心充满期待,等再见时,当初还略有青涩的女子已经出落得风华绝代。

师飞羽原本从军营里出来便想直接赶到这边的,却半途想到什么折回了家,把自己又重新洗刷打理了一番,一连换了好几身衣服都不甚满意。这辈子都没怎么分心在这些事上的人,突然就跟个想在花会上争奇斗艳的小娘一般。

刚进门那会儿他面上不显,实际上不论从站姿气派言行,哪样不是在暗搓搓的展示。

显然这套裴凉是吃的,因为她这会儿打量自己的样子,眼神里便充满期待以上的欣喜。

她性子与一般女子不同,除了当初临别之际交换真心时的羞郝,平日里倒是坦然大方,从不掩欣赏之意。

想必她心里也是高兴的吧?

裴凉自然高兴,几年下来师飞羽外貌更加完美撩人,数度战役的历练和权利的攀升,使得他在自己外表最优秀的年纪兼具了这个年龄极其罕见的上位者特质。

若不是还没给钱不合适,裴凉这怕是已经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