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笑道:“当日我裴家没落,又慑于魏家人脉,远走他乡。”

“只因我裴凉一句话,众位便明明身负精湛手艺,却甘心留在那已然小人当道之地。几年来受尽苛刻与欺辱。这份恩义,我裴家决计不敢忘。”

“这几年虽是替魏家做事,但若无我裴家情分牵连,如何有必要受这份委屈?因此这些年的薪饷,也是该补发的。”

裴凉说完,便有几人抬了个箱子过来,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白得晃人眼的银两。

众人倒吸一口气,裴凉却笑道:“放心,账房都记得清楚呢,只是合起来看着多而已。”

如此一来,在场跟裴凉出走的人,一时间仿佛踩在云端。

待那边账房再三唱名催促去领薪饷,这才反应过来:“诶!”

他们方才在天香楼一时激荡,跟裴小厨出来后不是没有担忧的。

一则裴富贵当初把裴家败得只剩空壳,区区几年时间,裴小厨攒下的家底怕也是有限,而魏家即便生意冷淡,却常有贵人打赏。

两家斗了起来,没有足够家底支撑,怕是艰难。

二是那魏氏与南城地痞头子厉深勾结,一帮无赖地痞供她使唤,以魏氏的歹毒小心眼,怕是会指使人上门骚扰。

一般小工伙计也就罢了,吃住在酒楼左右躲着不出门就是。但大厨们可大多是拖家带口的。

谁曾想少当家早就想到这些了。

如今跟着出来的伙计已经一改忧色,对今后新楼的未来信心满满。

一个个一口气领了几年的薪饷,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几年来受的委屈仿佛荡然无存了,放好钱后高高兴兴的跟着少当家派的人手去对面搬行李。

那魏氏原本还想使绊子,岂知陪护他们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很是让他们扬眉吐气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