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二爷一个人,就不孤独吗?您让我陪着您,我什么都不奢求,也不会打扰您,真的。”

“就算二爷会遇到心爱的人,会娶妻生子。”

“奴婢有心理准备的,奴婢会替您爱您的夫人,替您爱您的孩子,奴婢可以做到的。”

江篙觉得,对着这样一个偏执的人,很多事情是说不清的。

于是,他不想再谈,径直转身离开。

“二爷!”江篙跨出门,抬手制止她,冷着脸道。

“爷现在不想说话,也不想看见你,你就呆在这屋里,不许出来,不许跟过来。”

丹樱果真站定在屋里,没再跟。

直到第二天,她也没跨出房门一步。

如此过了几日,只有宋渲察觉,那位丹樱姑娘,安静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于是,宋渲踏着早膳的时间,赶到了江篙的院子。

进门时,就瞧见正屋的门敞开着,丹樱姑娘坐在桌边,像是在刺绣。

她穿了身儿半旧的浅碧色素面裙褂,发髻低绾,坐在不算富丽却绝对齐整的屋子里,低眉顺眼绣花的样子,像极了「我织布来你耕地」里的小娘子。

宋渲靠在门框上,突然笑了。

“你是江家从哪个疙瘩淘出来的小娘子,竟然循规蹈矩深居简出到这种地步。”

丹樱微微一顿,搁下手里的绣活,起身看向她。

“赵夫人。”

宋渲眼瞧着她像是要行礼,忍不住蹙了蹙眉,一手摆了摆制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