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将包袱递给他,一边悄声问道。

“九爷去多久呀?”韩兆摇了摇头,看了眼半支起的窗楞,沉声道。

“兴许三五日,兴许十日半月,看进展而定。”明秋愁眉苦脸,小声道。

“韩总军,你开解开解九爷,夫人都哭了……”

韩兆怔了怔,随即微微点头,拿着包袱转身走了。

他先回到自己的院子,跟听楼交代了几句,随后回到书房。

季九爷正坐在书案后,面前摆着本佛经,面无表情垂着眼。

韩兆将一套军装取出来,搁在一旁软榻上,转而看向季九爷,犹豫着开口,

“九爷,您不回去跟夫人告个别,交代几句?”

季九爷眼睑轻掀,凤眸漆黑,嗓音暗哑。

“她可说什么了。”韩兆摇摇头,如实道。

“夫人没出来,明秋说,她正哭着……”

季九爷心头一紧,喉间滚了滚,嗯了一声。

他走了这么久,她还在哭。

季九爷眸色复杂波动,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到软榻前换军装。

韩兆眼瞧着,他眼睫低垂看不清什么神色,只是攥着军装的手似乎抖了抖。

他心下叹了口气,沉声道。

“您心有牵挂,去了也不能专心剿匪,不如还是属下跟佟骁去,您留下好生跟夫人解释清楚。”

季九爷系扣子的手顿了顿,薄唇微抿,淡淡道。

“还怎么解释?”

他说了那么重的话,怎么往回挽救,他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