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姑娘家到底体格纤细力量有限,东风教她的是太极拳,结合西洋有名的柔道,走的都是柔能克刚的巧劲儿路子。

乔绾练了两日,就很是得心应手。

上午练三个小时拳脚,下午乔绾就窝在屋里跟着听楼学调香。

季九爷走的半个月,乔绾已经开始学习窃取。

她是个聪慧的姑娘,用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总能让人另眼相看,她的进步飞快,另东风和听楼都很欣慰。

短短一个月,到了深冬,乔绾像换了一个人。

十一月廿八,佟骁一大早进帅府,捎来了宁安的电报。

乔绾看着电报上的列车时间,季九爷坐十一月廿六的列车,今日也就到了。

她叮嘱佟骁备车,要亲自去车站接人。

临近腊月,返乡的人多,车站人潮稠密。

乔绾带着几个人等在站台边,天细细密密下起了雪。

绿皮列车徐徐开进来,缓缓停稳,车厢门陆续打开,陆续有人提着箱子出来。

乔绾垫着脚看,身后的听楼拍了拍她的肩,“夫人,在第一节 车厢。”

乔绾扭头,就看见人潮拥挤时,唯有第一节 车厢十分安静,先是列队下来两排扛枪的季军。

她眼眸带笑,转身就往那边儿快速走去。

季九爷是最后下车的,他刚站稳,抬眼就看见他的小姑娘,一路小跑着冲他奔过来。

细雪如鹅毛,她戴了顶深紫色的翻沿儿西洋帽,穿着梨花白的旗袍,外头裹了件长及小腿的灰白大衣,大衣领子是整张白狐狸皮,衬的整个人矜贵雍容。

如果不是笑颜如花,不是张着双臂向他讨抱抱,还真是一副贵妇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