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女人带着孩子离开后,唐诀才告诉我,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首先是唐晓唐诀出面,解决了桐哥欠下的高利贷,对方让步只让桐哥还清本金,利息按比银行高三个点的比例来算。这样就把之前惊人的债务金额缩减了好多,饶是这样桐哥还是掏不出来。
想想也是,一个不务正业,整日游手好闲的男人,从哪里找这么多钱?再说之前的本金已经让桐哥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点桐哥死活不愿拿出。
唐诀他们索性不再管他,任由他被打了三五次后,终于松口卖掉常妈给他的房子抵债。
这是唐诀没有想到的,原来常妈早就把这套房子过户给了桐哥,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桐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吧。
可怜常妈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桐哥却已经败掉了她毕生的积蓄,真是叫人听了一阵唏嘘。
桐哥虽然还清了赌债,但他也在房子卖掉之后就消失了,老妈、老婆、儿子通通不要了,就连唐诀他们一时都没找到他人。
没想到桐哥失踪后,他的老婆孩子居然找到我们家里来!
唐诀颇为不满,他说:“医药费什么的,还算是小事。最烦的就是这种源源不断的麻烦事,唐晓只管出面解决,这女人他见都不见。”
看来他们之前就了解到桐哥的情况,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我只得安慰他:“算了,看在常妈的面子上不要去计较了。”
我这话说的也很没底气。常妈的面子?常妈说到底也只是唐家的帮佣,虽然几十年了与东家有情分,可这情分在深厚也禁不住这样折腾呀!
更何况,常妈是对唐家尽心尽力了,可是唐家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常妈,不然只凭她一个帮佣,如何买的起s市的房子?岂不是痴人说梦?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医院,常妈果然还在先前的那个病房里。
一连几十天,她似乎迅速苍老了下去,额前的白发如霜染一般,双唇微微干枯,只有呼吸轻轻起伏,向我们宣示着她还活着。
又过了三五天,这天唐诀让我去医院结一下常妈的账。虽然是唐家旗下的医院,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总不能直接从账上划钱。
我刷了卡办好手续后,准备临走前再去一次病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