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苏蔓听了心里除了感动，更多了几分内疚，可他自己，却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惊得僵了几秒，恍惚间，他好像也这样抱着过另一个女人，跟她说过差不多的话。

“疯了疯了，今夜不光是珊珊疯了，我也被蔓蔓的傻话闹得有些疯癫了，怎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我的生命里，自始至终只有蔓蔓一个女人，绝对不会有别人！”

苏珊的房间里，张妈心疼地给她脸上的抓痕擦药。

“二小姐，你又受苦了！”

“这点苦，跟我之前受的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苏珊脸上的阴冷让张妈心里微颤，苏珊瞥见她手臂上已经简单包扎的伤，淡淡道：“你也受累了，早点儿歇着吧！”

张妈默默地起身拖出一旁的折叠床，展开，铺上被褥，直到她躺下，苏珊还坐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她忍不住小声道：“二小姐，等大小姐跟季少爷结婚了，我就陪你离开这里吧！找个谁都不认识你的地方，咱们重头开始！”

苏珊突然转过头，冷视着张妈，脸上满是鄙夷。

“你口口声声说把我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实际上，你跟他们一样，都觉得姐姐才是这世上最好的，从小到大，她苏蔓乖巧懂事，美丽大方，人见人爱，在她的光芒下，你们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外婆这样，妈妈这样，季修阳这样，现在就连你，也这样！”

张妈用力摆着手。

“不是这样的，二小姐，我最疼爱的，真的是你呀！当年太太生下你便一直体弱，我从老太太身边离开去照顾她，也顺带着照顾你，你自满月开始就是我带着睡，喂奶喂饭，把屎把尿，我没有自己的孩子，可是对你，我就是照着对自己亲生女儿的心来照顾的，我从来舍不得让你受半点儿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