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你心里只记得我们对你的好，可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你这辈子都献给了我们祖孙三代，本来你晚年，我们应该孝顺你的，可我又把家卖了，害得你，不得不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住到这里。”

“傻孩子，当初是我不愿去季家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再见面，二小姐会成了这个样子！早知道，我就该跟着去季家照顾你们，这样，你也就不会背井离乡这些年，二小姐也许，也许，唉……”

苏蔓拿了纸巾，小心地给苏珊擦拭着嘴角。

“张妈，这不关你的事，是我，是我太自私了，一走就是七年，把珊珊一个人留在这里，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妈妈的托付！”

说着说着，苏蔓的眼泪就要下来了，张妈赶紧劝她。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就都不要再提了，今天起，咱们一块儿好好照顾二小姐，让她早一点儿好起来！”

苏蔓用力点点头。

“嗯！珊珊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目光呆滞的苏珊看着互相抹眼泪的苏蔓和张妈，裂开嘴，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单纯。

“这么说，季少爷现在还在医院？”

下午，苏珊睡着了，苏蔓悄悄地虚掩上房门，挽着张妈的手臂，缓缓走到阳台上，把季修阳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