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那家。”
“怎么了?”谭母语声好奇,继而又听她笑了声:“誒,还挺巧,跟程兮同姓呢。”
果果妈也笑:“嗯,还真跟程兮同姓,字都一样,都不是耳东陈,是从禾程。”
她声音稍顿,又传到外间:“那时候不是不懂事嘛。有一回,是端午节吧我去外公家。您也晓得了,彦青性子静读书时特爱温书。能捧着书坐出个坑来。那一天,他埋在书堆里,我几次找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我就很气了,夺了他的书跟他吵嘴。”
果果妈停住笑了笑:“其它也记不得具体都吵了些什么,只记得我为了怄他,和他说‘你是不是以后都要做书呆子?你要一直这么当书呆子,就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吧!就算你长得帅,人呆了,也别想娶到漂亮媳妇!你呀,就等着跟老程家那胖闺女一起过吧!’把他给气的……
好些天不理我。后来我跟他讲和,让他别气了。他拍了拍胸口,瞪着我说,他不是气的。他是给我吓的!说以后要真跟老程家那胖姑娘过,他还是不活了吧!我瞅他跟心有余悸似那模样实在有点好笑。因为彦青一向镇静,很沉得住气,在那之前,我还没见他这样过。
于是我就忍不住逗他了,告诉他,老程家那胖姑娘喜欢他。哈哈哈您是没看到,他那脸啊当场就僵了。”
“你这丫头!”谭母轻笑出声,又问:“那会你是说真的还是随口一说的,那姑娘真喜欢彦青?”
“真喜欢!您晓得彦青生得俊,招人。人见人爱的。从小到大都是王子,所向披靡。见到他的姑娘就没有不喜欢他的。不说他们学校了,外公家那条巷子里的姑娘哪个对他没好感,哪个会不注意他!都是女孩子,我看得不会错。那时候,老程家那姑娘对彦青绝对有意。”
“是嘛,你这都看出来了。”谭母语气调侃的说。接着又有点迷惑道:
“那姑娘长什么样,我是一点都记不得了。单记得胖。她那时好像是读初中吧,小姑娘家家的那真是太胖了些!”
“您统共也没见过她几回,哪能记得呢!别说您了,我都不记得了。和您一样,只记得她胖。真说起来,其实我那时就没怎么看清楚过她的脸。”果果妈语调不无同情的说道:
“大概是太胖自卑吧,那姑娘老低着头不怎么看人。好像也很静,平常除了上学其余时间基本没见她出过门。”
“那你说她喜欢彦青?”谭母笑嗔道。
“您信我!我说喜欢就是喜欢。那姑娘不爱看人,但我遇见过几回,她远远站着盯着彦青的背影看呢!虽说青春期少女情怀青涩朦胧,诗兴一般一时时的感觉。可是我肯定,在那一年那姑娘的确喜欢着彦青。”
“哦,是吧。”谭母莫名有些唏嘘的:“他们家后来也没在那住几年,好像都搬走有十多年了吧。也不知道现在搬到哪了?诶,说起来,他们一家都是那副性子,姑娘安静,老程两口子也不怎么说话,很内向的人。想想也是怪得很,老程他们俩不都挺清瘦的吗?瘦瘦长长的,怎么养个姑娘养得那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