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
这么长时日,他忙于政事案牍劳形。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竟是咫尺天涯般,难得一见。他只在开头见缝插针的,瞅着短时的空儿,匆促的与她见过几回。明明同在一座城,他和她却要鸿雁传书,以书信一解相思。
劳累之余,他想她想得紧了,便给她去一张信笺。其实亦不过寥寥数语。有时甚或只是一张写满“卿卿”的便条。
但他知,她定当明了他的心意。
那一声声卿卿,便是他对她的心。
是他的朝思暮想,是他对她萦胸抱怀的思念!
而她每封信笺都会回。且一改平日呆在府里时,那少言寡语的闷性儿,她的回信总是满满几页纸。啰啰嗦嗦絮絮叨叨,都是些叫他同庚生要如何注意身体的叮咛。只每每在信末方简短的告知些她自己的情况,总是一切安好。让他安心国事,莫要担心她!
而去灾区这一个来回就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多月里,他同庚生只在灾区呆了七,八日,其余的都花在了路途上。是以,多为他给她家书报平安。每行到一个驿站,就给她去一封。她的回信则因着路途辗转,多不能及时送到他手里。
想到即将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宁原心情激动喜形于色。他特地瞒着她,他们回京的具体日期,就为了要给她一个惊喜。
只万没料想,他的卿卿先给了他一个!
真真又惊,又喜!
宁原呆呆望住眼前明显显怀,大着个肚子的女人,有好半刻说不出话来。念卿被他一瞬不瞬,直勾勾的眸光看得很是着羞。说起来,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突的坐喜,她欢喜之余,其实亦甚感难为情得很!
“奕知!”
眼见他一脸傻气,只晓得盯着她看,念卿耐不住红着脸低声唤他。语声里不自觉透出一股子娇嗔意来。
宁原舔&着嘴巴,慢慢上前。视线须臾不曾挪移,紧紧的攫住他的小女人。
“怎的也不告诉我?”好容易说出话来,声音竟是微微发颤。只说着责怪的话,语气却是温柔至极!
念卿看着他腼腆一笑,没有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