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只是不理。红着脸只管掩耳盗铃的装睡。
这个人呐!这个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萧萧清举光华满身的人呐,他坏得很!
宁原睇住她看了好一会,慢慢的他不笑了,黑漆漆的眸子,眸色愈发的深。
唔,他想亲她!
想亲就亲!他想。
宁原咕哝着喃喃一声,俯身握住念卿的后脑,相当理所当然的低下头凑唇印上她的,开始细细的热情的亲吻。念卿紧闭着眼又羞又恼,又是柔情鼓动,心口泛甜。
这人他坏得很!
坏得很!
可是,唉,可是她有多么的钟意他啊!钟意到舍不得真与他为难,舍不得气他太久。心随意动间,念卿的心一下子就软柔下来,不自觉伸手抱住了他。然后她的耳际便马上传来他唇角逸出的低低的笑。这笑透着些许孩童般的得意与欢喜,是那样的甜蜜,那样的满足。
于是在这个清新又温馨,芬芳而明丽,能嗅闻到浅浅花香的晨间。俩人你侬我侬,温存缠&磨了好一会子,方才起了。一同过去东屋给岳丈(爹爹),姨(继)母请安。尔后一家人连同庭毅,冬灵和陈嬷嬷,和和睦睦坐一块儿用早膳。
待用罢了早膳,便各行各的去处。虞父同庭毅进宫当差。念卿仍旧束发,一袭青衫,戴上面&具便是她铺子里的清掌柜。而宁原这位当朝最年轻的太上皇,没有任何的帝王包袱。日常的月白简衫,白玉簪子束发。优哉游哉晃回他的主屋,拎着一把花锄就走出了屋子。
自打扶了庚生上位,又过了两年,宁原终于得偿所愿与念卿成亲。而因念卿不想入宫,他便跟个上门女婿似,鲜少呆在自个的宁泰殿,多数时间都住在虞宅里。
平日里亦不忙活别的,端莳花弄草专营花事。后院念卿的小花园,而今已是他的乐土。惹得念卿常常调侃他,宫里偌大的御花园没见他稀罕,反倒是她这么一方小花园,被他宝贝得什么似!
他只是笑,心说,他哪里是宝贝这个花园,不过是宝贝她而已!人道爱屋及乌,因为她,他自然而然亦格外欢喜她的花园。倘她愿跟他进宫,肯要了那御花园,他亦当是会十分的宝贝那园子。
宁原拎着花锄,慢慢悠悠往他的花园行进。这会子家里除了他,除了一些个匿着的暗卫,便只余几个女眷:姨母,冬灵同陈嬷嬷了。
而此刻姨母定在屋内诵经拜佛,为庚生祈福。祈愿国运昌隆国泰民安,使得他政务顺遂无有危机。这是姨母现在每日里必做的功课,一日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