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毅撇撇嘴,憋闷的吁了口气。
又是这一句。。
每次他与爷禀报,爷都是这一句……
他也是不明白,爷为啥就如此笃定会有人来收拾丁家?这个人又是谁呢?
“好了好了”韩奕羡气定神闲的招呼庭毅道:“来来来,你也休息一会。坐着喝口茶。再不喝,你那茶又该凉了。”
庭毅再次吁了吁气,无奈坐下。他由来不会违抗他的爷。
韩奕羡看看他,啜一口茶,慢吞吞说道:“不过鼠辈而已!平日里,不必管他们。实在做得过了,再适时敲打一下,给一记狠的,叫他们长长记性。他们自会消停些日子。”
庭毅闻言,“咕咚”喝一大口茶。须臾,忍过心头的气闷,他恭声应道:
“是!爷放心吧,庭毅省得。”
这两三年里,都这么过来的。唉,他只是,只是见不得有人这般挑衅他的爷!
一会后,韩奕羡瞧着庭毅蹙着眉离去的身影,他放下杯盏,微是扯唇露出一抹讽笑。这丁家乃是师锦凤的夫家。丁家缘何要与他韩家过不去,个中因由,他心知肚明。说白了,不过是那师氏在里间兴风作浪。
私心底,韩奕羡不但不记恨丁家,对其还甚是同情。娶妻娶贤。这丁家走了他前世里的老路。那丁家主娶师氏这么个丧门星的女子,实是家门不幸,不可谓不可悲矣!
而据他的观察,他肯定这一世宁王依旧不会放过师家。换言之,丁家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这些他没同庭毅言明。属于前世的记忆,他一个人留着就好。至于丁家和师家,亦便由得宁王去收拾。他懒得费那番功夫。
韩奕羡走出书房,朝内宅行去。这连着几日,他与庭毅盘点账目,小忙了一阵子。身为家主,每年他皆得如是忙个几天。按他的意思,他是准备全权放手。奈何庭毅最是个实诚的,有责任心,在某些事上亦很有原则。何止是原则,简直就是一根筋,不打弯。账目非得同他一块清点完毕,方肯作数。
临近院门,韩奕羡翘了唇角。他扬声唤道:“庚生,珠珠儿,爹爹回来咯!”
里间马上传来噼里啪啦,“蹬蹬蹬”的声响伴随着欢欣的清脆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