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能接近他了,她再寻机投他所好,想着法儿的讨得他的欢心。尔后她须得等到时机成熟时,诱得他主动对她剖白。这男女风月事,总是要爷们先开口的好!
只不曾想,他会这般突兀的问她,弄得她猝不及防,进退两难。然韩母跟前,他问了,她断不能回避!讨得韩母的欢心,对她同样至关紧要!
韩奕羡看着她,掀唇嗤笑,眸底一片冷凉。
久不见儿子出言回应,又见他脸上神情讥诮,委实淡冷,韩母看得心急!她瞪向儿子,口气不悦的唤他:“羡儿!”
韩奕羡看也不看母亲,只朝垂头故作娇羞的锦凤漠声言道:“既是闺秀就莫做妓子作派!”
锦凤闻言猛然抬头,盯住韩奕羡不可置信般眸现水光。
韩母不意他竟然说出这等话来,气得冲儿子怒喝道:“混账!你这说的什么话!”
韩奕羡充耳不闻。自进屋,看见了锦凤,他便不打算再理会母亲。他成亲不过一年,母亲便不停的要给他塞人,她可曾有想过半分卿儿的感受?如此作为,又欲置他的卿儿于何地?
而明知他对卿儿的心意,在他为了卿儿宁愿出府另立门户,亦不愿纳人的情况下,母亲仍执意如斯,一意孤行。又到底可曾有为他想过半分?
或许,他不无悲哀的想,也只有落到象前世里,韩家被抄母亲沦为阶下囚那样的绝境时,母亲才会对他多些体谅!
韩奕羡漠然的看着锦凤,对她受伤的眼神,泫然欲泣的脸容,毫无怜香惜玉的心情。
这女人惯来爱作戏!
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现下除了感觉讽刺,他对她便只余嫌恶!
静默少顷,韩奕羡不想再呆在这儿了。他想,这许是他在及后的很多年里,最后一次踏入这间屋子。以后他不会再来!直到母亲百年之后,他方会回来,替她挽孝送终。
“身为女子还是端着些的好!”他打破屋内僵凝的气氛,对着锦凤开口嘲讽道:
“主动投怀送抱,只叫人看轻了去!何况,你明知我有家室,却仍这般作为,可想见不是个什么好的!”走之前,他务必要将他的心意传达清楚!再一次的传达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