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离开韩府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不是没探过冬灵的口气,想给她寻一门亲。奈何每次冬灵都态度坚决,不为所动。
问了几次,皆是无果,她亦只好作罢。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这感情的事最要紧你情我愿,强求不来。问得多了,没得平白给冬灵增添烦忧。
而今想来,除了是她家冬灵儿秉性忠义,更有怕不是早已对庭毅心有所属。若不然,冬灵断不会就这么些日子,骤然间对其心生好感。可叹,在离开韩府前,她黯然神伤心力交瘁,只顾着自己的痛苦,完全没能及时觉察到。
念及此,清言感到愧疚极了:“你俩可曾说破了?”她关切的问道。
冬灵不吱声,端红着脸,无意识的捏着庭毅的衣角。
清言只好猜道:“若是冬灵儿喜欢,我这就去找庭毅说说”她看住冬灵,非常肯定道:“就我看,庭毅他对你必然有意,绝错不了!”
冬灵终于抬首,摇了摇头,细细声道:“他没与我说过,但我懂他的心思。”
她说着,羞涩一笑,却是不再藏掖,话说得分外坦率:“我知道他对我有意,”
稍是停顿,她没什么怨尤的接道:“只是爷不好,他是不会考虑这些的。”
庭毅的犹疑,她通通看在眼里。他们虽然没有直接捅破那层窗户纸,但彼此却已是心意相通,不言自明。
而他的顾虑,又何尝不是她的。
爷是他的主子,爷不好,他何谈成家立业。爷好了,与夫人,冬灵看着自家主子,心道,夫人怕是不会同爷再续前缘的了。而夫人不能与爷和好,她与庭毅又怎得结缔夫妻!
便是庭毅,若是不得不做出抉择,她仍是要选夫人的!就若庭毅一般,在她和爷之间,庭毅亦然会选择爷!
冬灵想得通透,不管最终能不能同庭毅走到一起。在眼下的时光里,能待他好一日便得一日,好一时便得一时。
清言听懂了冬灵的言外之意。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是啊,庭毅和她的冬灵儿是一类人!
同样的忠肝义胆!同样的舍己为人!
同样的真,亦同样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