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当场道破,庭毅甚不自在。他微低了头,避开清言的视线形容窘迫。但却不肯开口应是。他不能违背己心,阳奉阴违的欺瞒夫人。
若那厮还同前次那般,那他还打!
庭毅一点不后悔狠揍了侯昱。夫人只道这厮无状,又可知其有多么的无状?!
起初他还能忍,毕竟他也不想惹事。见那厮只是一天天的托腮痴看他的爷,并无其它出格的举动,他亦唯有忍耐。
熟料,那厮忒不长眼,色&胆包天!
后头成日里撺掇他带着爷同其一块出外走走,说这样会更有利于爷养病也罢,在那日竟趁着他教庚生蹲马扎的时候,搂了爷就要亲。
若非是他不放心,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恰好得以及时阻止。不然,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来!
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可怜他的爷神智不清,昏噩里度日,竟落得被这等下&流&胚子任意轻薄的境地!孰可忍是不可忍!他揍不死他!
只这些,他又怎能同夫人言明!如许龌龊腌臜事体,没得污了夫人的耳朵。
清言见他这副模样,叹了叹气,温声道:“我知你必是为爷抱不平,想着给爷出气!想来侯公子当是做了什么不大合宜之举。
只是你也晓得,侯公子的父亲乃是工部侍郎,是朝廷命官。而侯大人又只得侯公子这一个嫡子,素来看得娇贵。这一回,他没有查到你。但若有下回,未见得还能侥幸。”
她停下来,顿了片刻,看着庭毅言道:“你当明白我说的意思。”
庭毅默然一息,抬眼望着她,不无憋屈又无奈道:“当家的说得极是!此番是庭毅鲁莽了!”
他干巴巴颇为艰涩的说着:“请当家的放心!庭毅晓得轻重,此后定不会再冲动行事!”
他懂夫人的意思。形势比人强!如今人在高处,他的爷在低处。的确该凡事当心,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