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原凝着她,将她显然疑惑,又颇有些不安的神色看在眼里。他眸色一缓,轻声问道:“你有过打算吗?他治好了,你当如何?”
清言一怔,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治好了?
她不自觉微蹙了蹙眉,她不是没有过这个担忧。真要治好了,他那个人,怕不是又得费上一番周旋。可是叫她不给他治,她确实也做不到。
“希望到那时,他能同意放手!”好一会后,她方低声应道。
她总不能再假死一次。而现下,韩府遭逢大劫,有今上那道圣旨,日后他便是清醒,恢复正常亦再不能是韩府的家主——昔日的韩家二爷。
如此,自然也不能与他和离。因他但凡暴露了身份,便无异自绝生途,自寻了死路。
故而惟愿届时,他肯放手。
听了她的回答,宁原原本烦闷难言的心情蓦地松快了不少。
“他若一辈子都这样呢?再是治不好,你又当如何?”他这么问,心中却是已然知晓了答案。
果然清言略是苦笑,回道:“若是那般,也只好就这么照顾他一辈子。”
宁原默了默,语声里有一抹淡淡的温柔:“进去吧。”他说:“你安心给他治病就是,别的都不用担心!日后有我,我自会替你做主!”
他想,不管怎样,必要将韩二的心疾治好!
清言不作它想,只道他们是朋友,他当是要护卫她的。遂心头一热,笑着道谢。
当天,尹太医又被传唤到了宁原书房。未几,他面色如土,抹着汗的退了出来。
唉,行至院外,他望天兴叹,皇家的俸禄丰厚,可实在不好领!
皇差难为!脑袋都搁裤&腰&带上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