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原淡淡瞥他一眼,伸指戳了戳他的肩。半途碰到这货,非死皮赖脸的跟着来。
侯某人终于动了。他呆呆的看看宁原再看看清言,旋即望向身前的茶盏,懂了。当下连连笑道:“喝茶,喝茶!”
说话间,已是端着茶待要送进嘴里。只心不在焉,满心都在“美人”身上的侯公子,没能稳住。。
茶没进嘴,全送予石桌与一身衣衫。
清言一惊,忙问道:“可有烫着了?”
原本看得一愣的冬灵同陈嬷嬷立刻回神。一个赶紧拿帕子递给侯公子,一个忙着擦干桌子。
“不妨事,不妨事!”一眼万年的侯公子不顾狼狈,胡乱的擦拭衣服,眼睛还长在韩奕羡身上。
这下就是淡定若宁原亦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撇开眼,微微折了眉。
倘这货知晓他看的乃是永州声名赫赫的韩家主,曾被人称玉面公子玉修罗的韩家二爷,不知该作何感想?
因为这位侯公子三天两头的闹出不甚合宜的“绯闻”,是以也就隔三差五的被拿这个独生子无可奈何的侯大人禁足。
亦因此使得他在从前错过好几回,原可以见到韩奕羡的机会。换句话说,对传闻中韩二爷的无匹风姿,常念叨着心向往之的侯昱,并不识得韩二爷本尊。还属于将其人的名和脸对不上号的状态。
虞父摇摇头,不忍再见侯公子出丑,起身与宁王行礼告退,牵着庚生去念书。
庭毅瞪一眼侯昱,再看看他的爷,心中也是叹气。唉,怪只怪他的爷委实生得太俊!太过好看了些!不单大姑娘小娘子的追着跑;现下看来,就是男人亦然抵不住爷的好相貌。
这时一直面无表情的韩奕羡,开始拧眉,他左右晃动着头,显得焦躁。
清言知,他是不耐烦了。他等着他的蜜饯。
因这会招待宁王他们,故而耽搁了些喂他吃药的时间。而对韩奕羡向来倍加用心的庭毅见状,自然也晓得。这是他的爷等得不耐烦了!他马上灵醒的疾步行去灶间端过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