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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毅登时一惊,慌忙道:“当家的,说哪里话!教小少爷习武合该是庭毅的分内事!哪有收银子的道理!”

清言笑笑,温言道:“你且听我说,这月例不单只为你教导庚生。”她望着庭毅,眸色和气:“如果可以,我还想请你做家中的护院。”

庭毅的身手,一个顶十。有了庭毅,宁王给她的那两个隐于暗处的护院,便是用不上了。她想,不若还给宁王。也免得白白空置了人家。

只无论如何,庭毅亦不肯收银子。只道他,一切谨遵当家的分派,凡事听候吩咐。清言见状,没再勉强。不管怎样,她想,她总是不会亏待了庭毅。

眼见庭毅明显开怀,清言亦是宽心。她正是瞧出庭毅的不自在,揣测到他或许会有的这一番心思,是以才起了刚才那些念头。

爷这个病,怕不是一年半载得好的事。总不好叫这老实人成天兜着心事,日日不得心安。

其实真要说起来,庚生这么小,她还真有些舍不得。要知道,习武哪有不吃苦头的!而且,她原本压根也不在意庚生会不会武?甚或,日后能有多大出息?

人说慈母多败儿!这许是她的妇人短见,私心里,她只想庚生能活得快乐!横竖钱财家业,有得她为他去挣!好在庭毅是个靠谱的。将庚生交给他,她倒也放心。

先前由于二爷与庭毅的突然到来,虞家搬家的事一时搁置。现在庭毅主仆已经在虞家安定下来,搬家的事便随之又提上日程。

若按清言本来的意愿,她其实是不大想搬的。现有的宅子,她已住得很习惯。这宅子除了比新居面积小了一些,实在是极好的!无可挑剔。

只是这始终是宁王的宅子。头先她是没得居所,如今她有了宅子,怎好再厚着面皮占用!

搬家的前一天傍晚,清言站在院中替韩奕羡绞干头发。因明日要搬家,今庭毅便特意提早给他的爷沐浴更衣。而这会他正在主屋忙着帮爹爹,陈嬷嬷他们打包收拾。

一会后,清言将帕子放到一边,走到韩奕羡身前蹲下。她看了看他,执他的手,将这几日为他赶制的印章放进他手里。

这枚印章与她当日离开韩府前,应他的要求给他做的印章一模一样。

一样的材质,一样的版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