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父看在眼里,又是一声叹息。
“得赶紧给他寻个好一点的大夫!”他说:“不管你日后同他要怎么样,总归夫妻一场。能治的话,还是得给他好好医治!堪堪结发之年,还不过而立,年纪轻轻的总不好叫他余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活着!”
清言低低“嗯”一声。
她看着韩奕羡,此刻庚生正甘心情愿十分主动的给他洗手。而他不挣也不动,任由着人施为,直若老僧入定。眼里空无一物。
清言细细的注视他,他头发束得规整,面庞干净,身上衣衫亦然明净洁雅。看得出庭毅将他照顾得很好。
片刻后,清言先给庚生擦了手。随即她握着韩奕羡的手,一面给他擦手,一面忍不住下意识的观察他的眼睛。
没有变化。只有那鸦羽似浓长的眼睫,一下一下本能的眨动。她叹了叹气,端着水起身。
“你也别太担心了!”虞父心疼女儿,出声宽慰道:“这京城里人才济济人杰地灵。要找个好大夫当是不难!”
清言点点头,走出门倒水。
用过膳,冬灵同陈嬷嬷忙着给庭毅和韩奕羡整理床铺。庭毅看一眼清言,决定还是由他给爷沐浴更衣。爷身形高大,就夫人那瘦弱样儿手无缚鸡之力。怕是根本奈何不了。
是夜,清言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她心思沉重,心中五味杂陈。虽是师氏下药害他疯痴,但却是因她使得他害了癔症,给了师氏可趁之机。
左右不成眠,清言索性坐起身。她靠在床头,望着昏暗的虚空。她想
爹爹说得极是!
便是他与她情缘尽,覆水难收。她也要尽心替他医治。他如今这样,她既知情便不得袖手旁观,置若罔闻。
不论怎样,她是希望他好的。
如是一想,清言便开始琢磨要去寻哪家的大夫。
与此同时,宁原忙完一天的公务,坐在书案前询问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