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看看他,再看看面前琳琅满目的年货,暗叹一声,终是收下。年节当口,让人把拿来的礼又拿回去,委实亦不大合宜。何况,她也拒绝不了。
“王爷这些日子可忙坏了吧。”她轻道。
国丧期又逢年节,想也知事务繁多。作为皇上唯一得用的皇子,宁王哪还能清闲!
白泽点头。
又道:“若非主子实在抽不出身,这一趟主子定要亲自前来给清言送年货。”
他说得自然而然,清言却是微微一愣。
白泽看一看她,眼眸一转自袖中取出一张银票笑道:“这是主子给的福如轩红利,主子说这大半年来清言辛苦了!”
他说着,已是将银票递向清言。
清言眼一瞥,见是一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当即毫不迟疑的摇头。这一回是怎么也不肯收了。福如轩的工钱,宁王一早便给她结过了。
白泽见状,劝了两句未果,亦不再强求,遵照着主子的意思笑着将银票又收了回去。来时宁王即交代他,先送年货。清言没有收下年货之前,不要将银票拿出来。而若之后清言不肯收银票,劝劝便罢,莫要勉强。
白泽办完了差,喝了杯茶即匆匆离去。清言没有留他,只同父亲一道送他到门口尔后目送他远去。眼下,宁王事多繁忙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她自不能平白给耽搁了。
接着俩父女回屋,望着几乎将院子填的满满当当的几担子年货。父女俩相视一眼,俱很是不好意思。
唉,宁王这些礼着实太多,也着实太珍贵了些!
他拿来的皆是诸如珍用八物的食材,各色的珍馐美馔。还有好些毛色上好的皮货,其中尤以最昂贵的貂皮与水獭皮居多。
一旁的冬灵同陈嬷嬷则已开始整理和安置起年货来。都是韩府里出来的,也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人。多好的东西,她们便是有没亲眼见过的,那听进耳里的亦不少。是以,对宁王拿来的这些东西,她们并未感到特别稀奇。
她们只是有些犯愁。东西这么多,该往哪里搁……
庚生小脸粲亮,围着担子,前前后后细细的瞧。小家伙对还未制成衣帽,绒毯,完全原生态的皮货尤其感兴趣,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