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后是自绝而亡。在当年丽妃也就是当今的张后,对我母后行了一番羞辱之后,母后便自缢行了短路。”
“皇上怎的不管?就任由着丽妃胡作非为么?”
“父皇?”宁原语声讥诮又悲哀。
他略是停顿,声音冷漠:“张后该死!但就我母后身死一事,我更恨我父皇!”
“可知张后是怎样羞辱我母后的?”他眸色沉沉,冷若冰山雪光。
“她讥我母后不贞不洁。嘲她身子破败,残花败柳。辱我母后下贱不知羞,竟还有脸做一国之母。”
清言听得惊住。暗忖这张后着实胆大妄为,居然敢无中生有,这般的向皇后泼洒脏水。
宁原看出她心中之意,望住她的眼神愈形悲哀,甚至可谓十分的伤痛而苍凉。
“若按世俗之论,我母后的确不贞不洁。”
他声音无比悲凉:“父皇登基之初,便遇郦靖之乱。逆贼容世勋通敌叛国,连同朝中党羽一起伙同夏国与狄国,一齐向我朝发难!父皇腹背受敌举步维艰。朝外危急,朝中形势亦是万分艰难。
最难的时候,父皇与二哥亲征沙场。我二哥上阵杀敌时不过区区十五岁。那一仗,父皇身受重伤,二哥没能回来。
父皇受伤,朝野益发动荡,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彼时,有一人或可解危——”
宁原目色沉凝,说出那个名字语声冰寒:“他就是已下野的建武大将军佟宇昊。”
“佟贼时年五旬余五。因早年杀敌受过不少伤,故而父皇登基不久,他便脱下战袍告野回乡。此人精通兵法,骁勇善战。父皇请他出山,他却”
说到此处宁原咬牙,俊脸肃杀充满煞气。他停了半刻方艰涩开口:“他提出一个要求。他说此去一战,凶险非常。势必难得生还,许便要落得马革裹尸,卒于沙场。所以除非父皇同意让母后陪他一晚,否则横竖都是死,他宁愿死在家乡!”
清言震惊,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