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间竟还有男人喜欢男人!而且还会有人对一个去势的内侍产生这样的兴趣!
“清言,再过几日便到了重阳,届时你将铺子交给云陌,由他帮着照看一天。我们出去赏菊可好?”
侯公子十分热情,说的自然而然:“本公子带你去吃京城最好吃的重阳糕,再去喝一喝萸净堂的菊花酒。我跟你讲啊,这萸净堂的菊花酒,可是得到过当今圣上的金口夸赞!好喝着呢!”
他目不转睛看着清言,形容热切:“到了晚上,本公子带你去城东的南风馆。那里头新近来了好几个小倌。”
他晃起脑袋,由衷赞道:“齿编贝,唇激朱,色如春晓目似秋波。各个都是一等一的妙人,俊得很!”
饶是清言性子沉敛,亦不由唇角微抽了一下。她实在弄不明白这位侯公子。他喜欢“清言”,却要带着“清言”去狎ji?
“蒙公子错爱!清言心中感动但却万不敢当。清言乃去势之人,此生早已心若止水于红尘无碍。还望公子得悉,莫要平白在清言身上误了时光。”
“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侯公子看着她,眼神充满怜惜:“清言,本公子已经说过不介意你是去势之人。你万无需自卑!去势又如何?这不还有我吗?那玩意儿你没有,本公子我有啊!”
清言的嘴角又抽了抽,望着他无言以对。云陌则已负手走出铺子,抬头望天。
清言默了默,自柜台取出一块玉牌,朝侯昱言道:“这是公子先头所要的玉牌,昨日刚到的货。公子瞧瞧。”
“啊?”侯公子看着玉牌愣了愣,旋即一想自己好像是有询问过。
遂拿起玉牌端详,随口问到价格:“这玉牌怎么卖?”
“三百二十两。给公子打个折,抹去零头。三百两银子即可。”
侯昱一听睁大了眼睛,看住清言露出受伤的表情:“诶,清言,你这就不地道了!”
他哇哇叫道:“怎的连我都宰?我可是记得这种玉牌先前标价亦不过二百两!”
清言看着他,心说,倒不是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