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问问妈妈,这印章是谁人所刻?可否给我引荐引荐?”
上回占了大便宜,他只顾着高兴,这婆子又走得太快。待他回神想要问问清楚已是找不见人。
陈嬷嬷听他言来,面色一变立刻警醒道:“这恐怕不行!我家公子不爱见生客!”
她一口回绝,完全没得商量的神气。她家夫人岂是随随便便,谁哪个都能见的!
“妈妈别急,只管放宽心!”王掌柜忙道:“我只是瞧你家公子手艺实在了得,想问问倘公子愿意,我家铺子可与公子签下长约。日后公子的印章都有我们铺子帮着售卖。而届时签了契约,印章的价格我可以给公子再提两成!”
赚到甜头的王掌柜,心里有他的小算盘。那日,那贵客问他要这印人的消息,他便转了这心思。只道,这印人现不在城里,出外探亲去了。待人回来,他定为转告。
送上门的摇钱树,他哪里会情愿让这印人越过他去,直接与那贵客接上头。他想着,且先瞒着,等与这印人签上契约再说。
虽则这婆子穿着体面周正,这些印章亦皆非凡品。可既然拿来售卖,想是需要银钱。明摆着签了约能得的更多些,没道理不愿意!
熟料陈嬷嬷二话不说,裹了印章就要走。
签什么劳什子的约!
她家夫人若非不得时机,早已出府。也不知还能在这永州城里呆上多久!待这三枚印章全卖出去,她们的盘缠已是足够。只要得遇机会,随时能走。
何况,她们本是瞒着二爷行事,这契约一签,还能瞒得住吗!
“诶!妈妈,妈妈,你这是作甚!咱有话好说,万事好商量!”王掌柜见状,拦住陈嬷嬷急道。
陈嬷嬷不理,只管要走。她如今对她家夫人的印章,有信心得很!永州城这么大,聚宝斋不卖,有的是地去。
“妈妈,妈妈!你瞧瞧,你这脾气急的!这印章我可没说不收啊!至于那契约的事,不着急!你可回去问过你家公子再说。”
“不必问!我家公子不会同意。”陈嬷嬷口气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