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主意,虞家三人组马上忙活起来。有过一次成品经验,且这一次的工序较之前次要简单得多。是以,三人做得还算顺手,配合尤为默契。
韩奕羡不疑有它,以为她不过是做的得兴而已。她既难得有兴致,他自不会扫兴阻她。在他看来,她现下有点事忙碌倒是件好事。总比她呆坐着思念女儿,黯然心伤的好。
由此,他只叫庭毅给陈嬷嬷同冬灵递了话,叮嘱她二人务必不能让夫人过于受累。且更要机灵点,多看着些,不要让夫人伤了手。
在问过要不要添加人手过去帮衬,被一口回绝以后。他便也不再过多过问,只叫庭毅送了上好的药膏过去,以防她磕碰着或者划伤了手。
眼见她似情绪平缓下来,韩奕羡心头稍安。再然后,他也投入到繁冗的事务之中。一年之计在于春,现阶段他要做的事情实在不少。尤其如今府中没有主母主持中馈,挑的管事毕竟是外人。多数事情,他还得事必躬亲,都要顾着点。
半月后,北院。
“夫人,那这两只印章您给定个价,这样老奴问起来,也好心里有个底。”
陈嬷嬷将两枚印章仔细的包好,收进怀中,望着念卿问道。
念卿面现迷茫,老实讲,对这印章的要价她其实也不太有底。往昔爹爹曾有言,印章这东西就跟那玉石一般,有道是金银有价玉无价。而这印章就更不好说了。
石材选料的讲究不同,篆刻技法的差异,以及印章上字体书法的水平,还有意境审美的情趣高低。印章的实用价值,与欣赏价值等等。甚或把玩者本人的意趣情怀,这些都决定着印章的价值与价格。
在与印人心意相通者眼里,那印章或许价值连城。倘换个人来看,吃不准便一文不值,形如敝履。
念卿倒是知道他有好几枚的玉印,皆价值不菲。两相比较,她沉吟一刻,朝陈嬷嬷比了比手,说道:“两枚印章最低不少过六十两银子!”
他的印皆是名家手笔,且选料上乘,都是难得的上等好玉。她自觉不可比。然这两枚印章不说她们的工艺,单是石材用料亦总该值几个钱吧。她想。
陈嬷嬷领命去了。
在她眼里,她家夫人的印章委实好看,实属个稀罕物什。所以她直接去了城中最大最知名的文玩铺子——
聚宝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