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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很后悔!

说他与师氏已作了了结,日后再不会踏进西院半步。

令她说不清的是,她心底竟无多少喜悦。她更多的感觉到一种悲凉。同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

隔日韩母得了消息,立马着急上火,急急派人叫了儿子过去。肃冷着脸一通训斥:

“胡闹!凤儿她犯了什么错?你要与她和离!你别忘了,她可是征哥儿齐哥儿的娘亲!娘现在就把话搁这儿,和离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以后再不要提。只要娘活着一天,就不会允许你这样不公的对待凤儿!”

韩奕羡默声不语。母亲的态度他早有预料。还是那句师氏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他总归不会再去西院。

韩母觑着儿子的脸色,放软了声音:“不是娘要为凤儿说话,饶是她再知书识礼,她也是女人。这女人家哪有不吃醋的!说到底不过是她心中在意你!何况,你确实太过偏了心眼!也难怪她会受不住!你自个想想,你为了北院那个”

眼见儿子神色间隐现不耐,她停住,话锋一转接道:“没几日就到你爹的忌辰了,这回去灵清寺把荷儿带上吧。”

韩奕羡一怔,片刻后应道:“儿谢过母亲!”

母亲提出带荷儿去祭奠爹爹,算是变相的认可了荷儿,也认可了卿儿。要知道,卿儿嫁给他这些年,母亲一次也没同意过带卿儿去灵清寺。

韩母蠕蠕嘴,微微颔首。心底却是老大的不乐意。若非为了与儿子修复关系,也为了安抚他和锦凤的感情。她哪里会愿意委曲求全,让那扫把星生的赔钱货去给老爷上香!

几日后,韩母连同韩奕羡锦凤,以及几位奶娘带着俩哥儿和初荷,并着随行的庭毅和四名家丁一起出行去灵清寺给韩老太爷祈福上香。养病的念卿自然留在府里。锦凤一路望着韩奕羡,但他却恍若无视,除了与韩母应答,便只顾逗弄着孩子。

三,四个时辰后,一行人抵达灵清寺。年关当口,又时逢好日头,便是佛门静地,亦然年味浓厚十分的热闹。寺里前来祈福还愿的香客如织,人流如潮。韩奕羡见状,微拧了眉,再次叮嘱奶娘与家丁们务必护好孩子和母亲。这是第一次,带着孩子们前来给祖父上香。看着摩肩擦踵,熙熙攘攘的人群,他难免忧心。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生命太脆弱,人世又太无常。韩家一众人等刚做完自家的祭祀活动,缓步走下寺庙台阶准备打道回府的当口。即有数道惊慌的呼声,此起彼伏大声叫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