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羡没有放开念卿,他抿了抿唇,更紧的抱起她直接站起身。他看着锦凤,英俊的脸孔隐现怒意,口气冷淡: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
扫一眼桌上的食盒,他眼神不虞:“记得把它提走。”
话落,他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不再看她,抱着念卿进了里间。
锦凤咬&唇,脸色阴沉。立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
里间韩奕羡拥着默然不语的念卿坐到榻上。他觑着她的表情长长的叹气:“卿儿恼爷了吧?”
念卿垂着眼,没有作声。
“她以后不会再来!爷保证!”韩奕羡语气里不自觉透出一份小心。
念卿静了静,抬眸看他却是问道:“爷先前去梅子坞,启程后第三日的申时三刻,爷那会在做什么?”
她望着他,黑凌凌的一对眸子,一瞬不瞬笔直的投放到他脸上。
韩奕羡表情一滞,此时此刻乍然听到她这一句问话,对着这样一双眼睛,他竟是说不出话来。
“当时可有抵达,或是还在路上?爷那时在干嘛?”念卿少有的坚持。
韩奕羡窘迫难言,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狼狈。
“卿儿!”他将她的头按在怀里,避开她的眼睛。心中羞愧,无尽的悔痛。
在张老太医替她诊断,发现她有过溺水的意外后不久,他便派庭毅探查到了真相。只是她既不愿说,他也就装作不知情。没有人能体会,他得知真相那一刻的后怕与后悔。
那是一种会令人后背发凉,沁出满身冷汗的可怕感知。原来在那一日,他那阵遽起的心悸,竟是冥冥中对卿儿即将遭逢危机的不详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