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里的人儿依旧安静,不肯吱声。
“这次爷会顺道去探望岳父,卿儿准备一下想带什么给岳父,爷给你捎过去。”韩奕羡微转转眼珠,继续耐心的哄。
又等了一会,终于听见她的回应:“那我得赶紧给爹爹做两套棉服”她停一停,语带思索的接道:“还得赶制两双棉靴。”
韩奕羡一听,登时抬头睇着她的发心不赞同道:“这些哪里需要你来劳神!卿儿只要告诉爷想带哪些物什,爷自会安排人给你置办妥当。”
“那不一样!卿儿亲手做,是卿儿尽的孝道。”
爹爹鳏居,独自一人。她时常挂念,奈何已是远嫁女。以往只有生辰以及过年的时候能回去探望爹爹。这两年有孕兼之生产,照看荷儿,都没能回去看望一回,只靠着家书问安,由着驿站寄送包袱。上一回见着爹爹还是在荷儿的满月礼,距今已经一年过去。
韩奕羡闻言,略是沉吟,随即妥协道:“那卿儿便给岳父做双鞋吧。其余的都交给爷来办!”他声音柔和,但语气里透着坚持。反正不管如何,他舍不得她受累半分。
念卿想了想,终是乖顺点头。
韩奕羡松了口气,他抬起她的脸,益加放柔了声,轻问道:“不生气了?”
念卿看他一眼,没有应声,只主动偎近一些埋首在他肩颈。
气不气,她又能怎样呢?
“乖卿儿”韩奕羡垂首啄一口她光洁的额,在她耳侧柔声低喃,声音轻得好似叹息:“爷的乖乖儿……”
他知道,她没有释怀。他只能留待时日,由着岁月向她剖白。
西院里,秦嬷嬷正劝慰着她的主子。
“……夫人,二爷既应了您,自然是心中在意您!其实想想,二爷当时脸色不好看,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先前许给那位的梅林,二爷有所顾虑亦是情理。可您看,即使那么的看重那一位,二爷最终仍是应了您。再者说了,二爷若真是那等不顾旧情之人,依老奴所见,那便也不值当夫人这般的倾心相付,真情以待!”
听了嬷嬷的话,锦凤紧蹙着的眉心并没能放开,她看着秦嬷嬷不确定的问:“嬷嬷真的觉得二爷心里有我么?”
“当然!”秦嬷嬷连忙点头:“倘二爷心里没您,怎么可能答应带您去那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