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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使这般手段,左不过是为了这位爷!这内宅里争宠,邀宠的事儿,他倒是见过不少。只难得婆媳一条心的。主家如此,大夫自亦乖觉。临走时,十分配合的顺着老夫人的话留下医嘱。

大夫离开后,韩奕羡坐到锦凤身侧握住&她没受伤的左手,温声问道:“可是疼得很厉害?”

锦凤闻言红了眼圈,却是笑道:“幸亏烫到的不是娘,只要娘没事就好!这点疼,锦凤忍得住!”

韩奕羡看看她,心下终是怜惜又愧疚。她是为了娘才遭这个罪。轻叹一声,他朝她说道:“难为你了!”

继而,望一眼板着脸孔的母亲,再看向锦凤他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了?烫成这样?”

不待锦凤回答,韩母已经没好气的说道:“凤儿啊心太善!按我的意思,那等行事不稳的丫头还留著作甚!就该打一顿板子,逐出府去!”

说罢,气呼呼的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儿子。

原来是晚膳时,惯来疼宠俩孙子的韩母想要亲自给俩哥儿喂食。不料汤刚端过来还不及上桌,站在征哥儿身后照看的丫头碧枝,突地往前一个踉跄撞到了端着托盘的婆子。眼见汤要泼到老太太身上,旁侧的锦凤眼疾手快挺身一挡。

“哼!”韩母语声气怒道:“你道那贱婢为何会站不稳?居然是因为瞌睡!让她服侍征哥儿,她倒好!服侍主子的时候闭着眼在那打盹!”

韩奕羡在屋里扫了一圈,没见着碧枝。心知必是领罚去了。

韩母说着,望向锦凤神态立时和缓,满是慈爱。她口气庆幸的接道:“得亏现下天凉,衣裳穿得多。倘是夏日里可怎么得了?!”

经此一遭,她对这个媳妇真当是亲闺女一般,疼到了骨子里。是以,即使大夫说锦凤烫得不重。她仍然要求给上了最好的烫伤药膏,并坚持一定要包扎以免沾到水。想她凤儿娇滴滴的千金之躯,亲家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何曾吃过半分的苦!

“娘!您别担心,凤儿真的还好。”锦凤这般应道,面上却是忍痛的表情。

韩母见状,愈发心疼。

又听她接道:“至于碧枝,到底是打小就跟着我的丫头。您且饶了她这一回。她今日犯了错,您罚过她,想必她也会长点记性,以后定不敢再如此怠慢。不过一个下等的丫头,您呀大人有大量,别同她一般见识。没得气着了身子。那凤儿的罪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