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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疑了一瞬,终是举步向他走去。这人自来的有耐性,她不过去,他能一直杵在那等。而今时今日,她已舍不得他等。不是很忙,晚膳时分才能过来的吗?念卿暗自嘀咕,也不知他来了多久,看了多久。

韩奕羡看她莲步轻移,仍是风姿楚楚似弱柳扶风。但觉怦然心动,身体略是发紧。自她及笄之年,他们相遇,只一眼,她的人便印刻进他心底。他对她一见钟情,其后紧追不舍再不肯罢手。这些年过去,她成了他的妻,生下娇儿做了母亲。人却一点未变,依然害羞,依然清稚纤弱,一若少女纯美可人。

“怎么这会子过来,可用过膳了?”念卿走近他,细声轻问。

韩奕羡不答。只笑看住她,伸臂一揽,将她兜抱入怀圈在身前。在她又要低头的刹那,他抬起她的脸,不动声色的打量。眼皮平整未见红肿;水眸清澈不见异样。不似有哭过的痕迹。他于是安下心来,柔声低问:

“今天你小日子可是来了?”

念卿一怔,下一刻面色愈发红透。他素来细心得很,她的小日子他记得比她还清楚。

“卿儿,嗯?”韩奕羡语言带笑,故意逗她。其实瞧她这副形容,他已知他记得没错。

念卿没法,羞涩点头。

正因为今天来了月事,她才觉得不大爽利。

“身子可还好?有疼吗?”他低低的问,细细的看她语声关切。

念卿摇头。自打嫁给了他,这些年来又一直吃药调补,她已渐渐不再痛经。只头先的一两天里,会有些微的不舒适。但完全可以忍耐。

奈何嫁他之初,他曾见过好些回她痛经时的模样,被吓得不轻从此便上了心,开始特别关注她的小日子。即使大夫明言相告,只要平日里注意一点,调理得当,她以后都不会再痛经。但他依旧每次都要问上一回。

韩奕羡闻言,也便放心。他亦不说话了,不言不语只管看她。目不转睛那架势不似朝夕分离,倒跟久别重逢一般。

“爷怎地来了?今天不忙吗?用过膳没有?”他眸光专注,停留在她脸上。念卿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不甚自在的闪避他的视线。小小声的再度发问,以期转移他的注意力。

唉,只要他用这种目光看她,她便抑制不住的紧张心慌,羞得不行。她想说进屋吧,站在院门这里搂搂抱抱,实在不得体。然又不知,他是不是特意抽空过来问个话就要走。这些日子他有多忙,她再清楚不过。

可韩奕羡仍是不答,却摸上她的唇眸色深深。少顷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