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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卿摇头。

“爷的卿儿受罪了!”

韩奕羡低语,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他握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柔的摩挲,片刻后,又执到唇边细密的亲吻。

念卿脸红挣了挣,想要离他远一点。她先前生产疼得汗出如浆,这会子还没来得及换衣。她担心有味儿,感到难为情。她素来是个爱洁的,而韩奕羡更甚之。洁癖严重到曾被人送雅号:无尘公子。

念卿挣动,韩奕羡却是摸透了她的心思。也不说话,松开她的手,自顾脱了鞋。竟是翻身上了榻,直接将人搂在了怀里。

“傻娇娇,爷不嫌你!”他语音里噙了笑,很是疼宠的说道:“爷的娇娇身上都是香的。”

言罢,低头亲一口她的额,贴着她苍白的脸柔声轻问:“卿儿,你开心吗?”

开心吗?

念卿垂眼,心头酸胀。

她应该开心的。

老天给了她心心念念的宝贝。且这一年来,他亦没有因为新娶而冷待她。依旧不计钱财,不吝斥下万金给她调补身子。无论多金贵的补药,只要大夫有话他定会替她寻来。她能怀上宝宝,那些补药功不可没。

他不但锦衣玉食的供养她,在那事上他待她亦不曾有薄于师氏。甚至他现在来她房里的日子,比先前师氏未进门,他对她越来越沉默那一阵还要多。大概是对她心存歉疚吧,她想。这一年来,她能清楚感觉到他极力想给她弥补的心情。

她的爷是个需求强烈的男人,以往在夫妻之事上,她常大感吃不消。而他顾惜着她的身体,每每亦并未能完全尽兴。事实上,在床&笫之间他们算不得和谐。刚成亲,情正浓的当口,她甚或因受不住他的索要,私心里起过期盼他能纳妾的心思。

现下,他真的娶了新妇,她方知心痛难为。她明白她不该嫉妒,本是她身子不争气!他守了她三年,为她一次次忤逆自己的母亲,坚持把她留了下来。眼下亦不曾嫌恶她生得女婴,始终软语温存,好言相对,她实在该知足才对。

何况一般男子尚且左拥右抱,三妻四妾。甭论是她的爷。

可是只要想到他与师氏也是夫妻,从今往后,他也是师氏的男人。而他的女人再也不止她一个。她便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