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月便又开始拿起笔画样式,有些色彩方面的地方还得孙丽萍指导。
当然陆从月也不是全部画完才动手,而是画出几张后就开始动工,分了好几个尺寸,几种颜色,只一款就能做出许多来。
见陆从月乐此不疲,谢明朗想了想也就没再干预,想做就做吧。
至于陆从军,一直到了三天后才回了电话,谢明朗将事情一说,陆从军边说,“你打电话问大队长没有?”
谢明朗说,“打了,也问了徐大军,当时徐大军跟着去的。老人和刘老太当面对峙的,刘老太差点没吓死,而且娘跟他长的很像,身份应该不是问题了。而且当年的事情缘由也说的一清二楚,现在就看娘怎么想的了。”
陆从军沉默半晌嗯了一声,“那就等娘表态吧,让她不用急着回来。”
谢明朗说,“那行吧。”
大舅子和妹夫其实没那么多话说,说了正事儿也就挂了。
而陆从月自打第一天跟刘桂花说了那么多后就再也没有规劝过。陆从月没着急,刘桂花却有些着急了。
这两天她拉不下脸来,就一直等着陆从月问她,可没想到陆从月没问,刘桂花自己绷不住了,“从月,你说,这亲我该不该认?”
只这一句话,陆从月就确定她娘的心思了,这是想通了。要是真不想认亲,恐怕都不会说这话,甚至会迫不及待的离开京市了。这都离着预定离开的时间晚了几天了,刘桂花没提回去的事儿,显然是想认亲的。
陆从月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那娘您觉得多一个父亲疼您好不好?”
刘桂花抿唇,神情中带着向往,“当然是好的。”
自小她没感受过父母亲的疼爱是什么感觉,哪怕到了这个年纪不再想这些了,可到底有过期盼。若是一直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都知道自己父亲还活着了,她心里的渴望更如同野草一般疯长。
甚至于她内心深处渴望有一刻能像个小女孩一样跟自己的父亲撒娇,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刘桂花呼了一口气说,“既然他真是我的父亲的话,我该给彼此一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