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朗点头,“那以后有不懂的就过来就是了。”
陆从月笑,“那当然。”
陆从月说到做到,从这一日开始,上午去学校学习如何做一名老师,下午便拿着初中课本找老教授补习功课,可以说把几位教授都找了个遍,只有孙教授有些郁闷,“小陆啊,你怎么不来找我学习啊。”
陆从月不好意思的说,“我要是找您学习物理,我担心您会被我气死?”
孙教授有些不相信,“你物理很差?”
陆从月有些一言难尽,最后还是怕伤了老教授的心才实话实说,“不是一般的差,我一看到物理课本就能睡着。”
孙教授:“……那行吧,是没啥学物理的天分,还好明朗那小子物理不错。”
谢明朗物理很好吗?陆从月没有问过,因为在她看来谢明朗好像就没有不擅长的科目,都很厉害的样子,每一科目都能给她当老师的那种。
旁边的裴演笑了笑,“其实这小子数学也不错,在京市的时候老周就喜欢这孩子,可那时候这小子一门心思想搞文学创作,倒是投到我的门下,那时候老周还气的要命呢。”
说着几位老教授又感慨起来,“可惜现在的大学用不上我们了。”
这就是这时代文人的悲哀,他们中甚至有人出国留学就为了学成报国。像孙教授年轻时候去的国攻读物理,在那边也算小有成就,费尽千辛万苦回国想要报效国家,可却碰上这场革命直接被下放了。开始的时候孙教授人比较颓废,后来谢明朗来了,让他看到了华国物理的希望,隔三差五的便拉着谢明朗学物理。
孙教授感慨道,“如果高考能恢复就好了。”
其他几位教授也不说话了,因为没有人能知道这场革命会持续多久。
陆从月笑道,“这都说不准呢,过年的时候我公婆过来,也说起如今的形势,京市那边也有分歧,有些人已经开始被平反了。诸位教授,我觉得你们兴许也有平反的那一天呢。天会有阴沉下雨的时候,可也总有晴天的时候,谁能说的准呢?”
几位老教授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期盼,是啊,这样的日子说不定很快就能结束了呢。
陆从月知道谢明朗很关心这些老教授,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好人。哪怕于思甜再不乐意与他们接触也不再好意思当面说难听的话。所以陆从月打心眼里盼着这些老文人能够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