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花道,“咋不在,就是现在大队长的爹,当年他是村长,他给当的证人。”
陆从军嗯了一声。
陆从月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来,另外一兜她提着的麦乳精,然后说,“既然是一家的就好办多了,省得礼还得送两家。”
她出门的时候拎了一罐麦乳精,刘桂花还以为给她娘家的还心疼了一下,没想到这丫头是打算给大队长的。
陆从军也忍不住瞥了她一眼,眉头皱在一起,显然对这样的送礼有些看不惯。
陆从月没管他,只道,“求人办事儿可不得拿出诚意来,况且咱们不是丰收大队的,刘家可是丰收大队的,不拿点礼人家凭啥站在咱这一边。”说着她指了指江美林手里的糖,说,“这些也不是给刘家的,是给邻居的。”
这年头就是这样,哪怕刘家待刘桂花再坏,哪怕再写了断绝关系的文书,只要刘老太太哭上两嗓子说她这么多年多不容易,一样会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劝刘桂花看在刘老太养大她不容易的份上原谅她,孝敬她。
要陆从月说这就是放屁,伤口没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他们只是嘴巴说一说却没人在意刘桂花的感受。
刘桂花为什么身体不好,不就是在娘家的时候吃的少吃的差干活又多,生生累的。
陆从月反正这次没打算让刘家的人好了,不管怎么说这门亲戚以后都不能再走动了。
陆从军想的简单,就是跟大队长讲道理,但是这年头不是什么都能用道理讲通的。
“给点也好。”刘桂花说,“大队长虽然为人正派,但是也有点护短,万一到时候他护着刘家那就不好了。”
这下陆从军才不说啥了,一行人到了大队长家,正巧看见大队长刘发贵的媳妇曹凤妮在门口晒太阳,看见刘桂花曹凤妮笑了起来,“桂花,你咋来了?”
刘桂花上前跟她招呼,“嫂子,这不前几天我娘给我捎信让我回来一趟,这不想着很长时间没见嫂子了就先过来看看。”
说着陆从月把一罐麦乳精递了过去。
曹凤妮搓着手接过来,“这咋好意思呢。”她眼睛一瞥,突然看到十块钱,顿时瞪大眼睛,“桂花,这、这是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