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墨淡眼看她,面上神情没有变化。她只是有些疑惑的问:
“章太太,你得所爱,为爱情结婚不是应该过得很幸福吗?”
宋苒微怔,随即立刻满带防卫的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你在挖苦我?”
迟墨摇头,淡道:
“生活幸福的人,不会是你这个样子。他们通常性情平和,待人友善。不会动不动就朝人发脾气,心怀恶意口出恶言。”
而这正是让她反感的地方。宋苒来借钱,但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那明明厌恶却故作姿态的笑容,这中间蕴含的意味她心下了然,并为之不喜。
听见迟墨所言,宋苒脸色大变,当即发作:“你嘲笑我!”
她冷冷地瞪住迟墨,十分气恨的说:“你觉得我不能生,所以我不幸福,我很可怜是吗!”
迟墨蹙眉,不愿与她作无谓纠缠。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大概就是她和宋苒。
“章太太,请回吧。”她看着宋苒,语声淡淡:“这里是我家。我没必要呆在自己的家里听你冷嘲热讽。不论我借不借钱给章聿安,你都没有立场来指责我!”
言罢,她转身要走。宋苒沉着脸一步上前拦住她,恨声追问:
“迟墨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悲!现在你儿女双全,为他生了孩子,而我还没能生!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就指着看我的笑话呢,是吗?”
她憋着火,死死的盯着迟墨。孩子是她的痛脚,叫她看见迟墨就难受!
迟墨抿抿嘴,笼着眉心,静默片刻她摇摇头。
“无论你信不信,我没有得意,也没有要笑话你。”
她怎么会因为这个而得意?她自己也曾因月事不好,忧心过生育问题。她理解那种感觉,那种焦心,又惶然无助的感觉。亲身经历感同身受,所以她怎会因为宋苒没生孩子,而暗里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