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婉气极反笑。
她回过头来,对着姜暮柔翻了个世纪大白眼,不屑的撇起嘴:“我可真害怕。”
喻婉拖着行李箱,背着那把被毁掉的吉他,再一次无家可归了。
这一幕,真是惊人的相似。
她发现她好像总是这样惨,一次次被轰出来。
之前是没钱付房租被轰,现在是付了房租仍旧被轰。
喻婉拖着自己的全部家当,站在路边,北风呼呼的吹,像大嘴巴子似的直往脸上刮,刺疼。
她站在路边,手里捧着吉他,琴箱裂开了,琴弦断了,就连弦钮都少了几个。
面目全非,四分五裂。
喻婉的心,像是被针在扎似的,细细密密的疼着。太心疼了,太难受了。甚至难受得想哭。
这把琴跟了她很多年,这是她来到北城后用自己打工的第一个月工资买的,是她全身上下最贵的东西,最宝贵的东西。
就像她的孩子一样。
她小心爱护了这么多年,结果被毁就只是一瞬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