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婉又不屑的嗤了声:“上着呢,在城南职大。他光是考上个北城的大专,我爸妈就敲锣打鼓大操大办庆祝了三天三夜,这要是考上清北了,估计全村人一年的伙食都被我家承包了吧。”
乔寄月似有若无的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
喻婉没多想他这话是否有更深一层的含义,没几秒,她就又自嘲的笑了笑:“不过再怎么样,我妈说得也没错,他至少是个大学生,而我”
就算喻婉没有听到乔寄月和喻晨洋的对话,可不用想也知道喻晨洋嘴里肯定没好话,指不定泼她一身脏水,将她描得更黑。
她回过头来看向他,不料正巧撞进了他幽静的双眼,对视几秒,她问:“你信吗?我弟说的那些。”
乔寄月张了张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喻婉就抢先一步,自问自答一般,喃喃道:“我从小到大就不是什么好孩子,离经叛道,打架逃课,我是老师最讨厌的学生,17岁的时候辍学了,跟一个大我十五岁的男人跑来了北城。所以,我弟说的是真的。”
这就是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她如今剖开来,露给他看。
从小到大,喻婉不知道受过多少人嘲讽鄙夷的目光。
乔寄月生长在上流社会,接受最好的教育。像他这种被保护得不谙世事,没体会过人间疾苦,不食人间烟火,如白纸一般干净的纯情富二代何时接触过她这种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无名鼠辈。
所以她很好奇,当乔寄月知道她曾经的那些过往时,会是怎样一番神情。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乔寄月的那双漂亮的眼睛仍旧是那般清澈干净,干净得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几份懵懂几分无辜,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好像从来都这么淡然处之,无波无澜,似乎没什么事情能把他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