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去。”像是想到了什么，沈澜突然道。

“什么？”盛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撞上去，盛霄，快！”

时间不允许盛霄多作询问，他立刻按照沈澜的指示，撞上了迎面扑来的老太太。

车头发出沉闷的碰撞声音，老太太那张皱皱巴巴的脸贴在车窗玻璃上，嘴里鲜红的血顺着玻璃缓缓流下。

“别停下来！”沈澜可以感觉到，那些看不见的行人，他们在接近这辆车！

盛霄马上踩足马力，猛地冲了出去。车窗上的老太太阻挡了他的视线，他无法避免的一连撞上好几个人。

“别停！”沈澜抓紧扶手，强忍着剧烈的颠簸与恶心。

盛霄直接将油门踩到底。一路上撞了多少人他已数不清。最后，他根本一点视线也没有，整个玻璃外面全部被堆压得人体遮挡的严严实实。或许是这个原因，盛霄感觉汽车的行进速度都变得缓慢许多。

沈澜马上就要吐出来了，他脸色苍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但盛霄知道，他要告诉自己的，一定是继续开，别停。

不知道这样走了多久，不论是撞死的人，还是后座上一言不发盯着他的男人，盛霄统统感到一阵麻木。

“哐！”剧烈的撞击使盛霄的大脑终于运转起来。虽然看不到前面的状况，但他能感觉到，他和一辆车撞到一起了。

也许这就是突破的关键！盛霄像是抓到了思路，握紧方向盘，用力踩住油门，和那台看不到的汽车角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