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远用了三秒钟组织语言,然后说:“你知道,他们村里条件不好,许家的经济条件也不大好,所以他们来奚州之后,没有住酒店,而是在清波路那边的天桥底下睡的,还好现在天气暖和,不然他们估计要感冒。”
安恬客客气气地催促:“说重点。”
何安远继续东拉西扯:“后来不是找到我和咱爸了吗?虽然不想给他们钱,但是不能让他们再睡天桥底下啊,就是不感冒,万一被别人打了也是个事儿,所以咱爸让我给他们安排酒店。结果你猜啊,恬恬你猜他们做了什么?”
安恬揣测视频里许家父母的风格:“……他们让你把酒店费用折成钱给他们?”
何安远一拍大|腿:“没错!他们说酒店太贵了,特别是咱们家的酒店,一晚上好几百呢,够他儿子一学期的学费了,说他们可以继续睡天桥,让我把钱折给他们。你说我这个暴脾气能答应吗?”
安恬:“那肯定不能。”
何安远继续拍大|腿:“没错!这种无理的要求我怎么能答应呢?所以我都没留他们在奚州市过夜,直接派个车给他们送回小许村了——卧槽!”他猛地吸了口冷气,“我本来不想说的,怎么还是说出来了?”
安恬得到答案,也不继续跟他掰扯,敷衍地道了声谢,转身就走。
“喂!”何安远在她身后抱怨,“用过就丢啊?还有没有人性了?”
安恬只留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安恬收拾包袱,准备明天就去小许村。
然而她用千度谷妹妹搜驴等若干个搜索引擎搜了十几遍,奚州市辖区内并没有一个叫小许村的村子。而这个时候,她再想找何安远算账,却发现何安远已经不见了。
安恬:“……”大意了,应该当场让何安远开车带她去村子里啊!至少也要问出来,当天送许父许母回去的司机叫什么,她好去季氏找人问。现在倒好,人跑没影了,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她彻底没辙了。
至于直接找许如墨这个方法,安恬考虑了一秒钟就放弃了。书里写得明明白白,许如墨大学期间一个人兼了好几份职,现在又是暑假,她去奚州大学肯定逮不到人。
唉,既然说了在兼职,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许如墨在哪里兼职呢?这样找起来还方便一些。
不过既然何安远没得指望,那就换个人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