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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升天阶很简单,只要坚持喘气一千年,谁都可以的。

只要我一直活下去,说不定天道都要来问我长生之法。

安恬甚至觉得这里不应该叫白山宗,而应该叫咸鱼宗。

这样一个对修炼资源几乎没有需求,晋阶全靠苟,谁苟到最后谁就赢了的宗门,原主和一群师兄师姐为了一个少掌门之位,居然打了起来,还引来其他几大宗门一起打起来,以至于打到被灭门……

阴谋!这里面绝对有阴谋!——安恬可以打赌,如果没有,她把系统的脑袋拧下来给原主当球踢!

安恬在沉思之中被大师兄拖进练武场,练武场的地面十分平整,铺着青石,石地旁边略高的石台上坐着几个人,新入门的小弟子在旁边围了一圈,圈里时不时传出惊叹和叫好的声音。

大师兄拖着她从外围绕过,走到另外一群人中间,然后把她放下。

“大师兄你太粗暴了。”一人摇头说道。这时候安恬已经本着“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思考人生”的原则,躺在这群师兄师姐中间,索性不起来了。

何况她也不骗人,她的确是在思考人生。

师兄师姐们在的地方,视线就是好。安恬躺着也能看到场中间的两个小弟子比剑的场面。

白山宗的修者们,武器以剑为主,招式大多优美柔和,十分赏心悦目;但柔和只是表象,当他们以本门功法调动起这片天地之间的浩然之气后,便可以利用浩然之气压制对手,使对手无力反抗——按照安恬的理解,简而言之就是用自身的咸鱼气质腌制对手,将对手也变成一条咸鱼,然后用丰富的咸鱼经验打败对方的过程。

眼前两个青衣小弟子差不多一样的咸。安恬看了一会儿便兴致缺缺,完全不想看下去了。

大师兄痛心疾首地看着她:“小师妹,你能不能先坐起来?”

安恬翻了个“我乐意”的白眼,心想不愧是为了少掌门之位和师妹吵架的人,她这躺的好好的,居然一句话就想让她起来,她·无所畏惧·恬绝不向黑恶势力低头!

大师兄继续痛心疾首:“小师妹你看这些今年新招进来的小孩儿,一个比一个反应慢,你当年学得可快了,要不你来给他们示范一下?”

安恬客气道:“大师兄不要这样说,我当年的招式都是大师兄您教的,要说天才,那还是您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