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垂着眼,看着亮着的屏幕。
想要给周唯发消息,想要给他打电话。
可是一看时间,将近凌晨一点。
季漾的手顿了顿。
算了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明天再说也可以。
·
凌晨的医院,安静得不像话。
宋炀坐在住院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对面的病房门,季漾住的那个病房。
都说凌晨温度最低,但现在才秋天,而且还是医院里,但不知道是不是坐太久,所以他觉得有点冷,由内而外的冷。
想抽烟,但不愿意离开这里半步。
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占据着心脏。
想守着,守着对面病房的那一扇门,就好像守着她似的。
刚才,把“结婚”这两个字说出来的那一刻,宋炀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后来也没有。
季漾一个字都没有多问。
可其实,不问才是对的。
幸好她没问。
如果她问了,无论是什么情绪,只要问一问,他可能都会说错话。
因为,除了结婚,其他什么都还没有想好。
可是季漾没有问。
宋炀的手在兜里捏着那个打火机,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它捏碎似的。过了很久,才松开手,将手从兜里拿出手,双手交叉,撑着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