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抱着吉他,脚踏在高凳子的一条横栏上,用有些低沉的声音唱着谢安琪的粤语歌《钟无艳》。
“没有得你的允许,我都会爱下去……”
“但漂亮笑下去,仿佛冬天饮雪水……”
季漾的目光停住。
她静静看着台上唱得动情的歌手,心底被牵扯出一丝丝的痛,起初并不明显,仿佛只是被琴弦磨破了一点儿伤口而已。可到了后来,渐渐的,那痛变得厉害,撕心裂肺般,将整颗心都撕扯得血肉模糊。
像是想起那一年,她因为家庭意外,暂住在宋炀家的时候。
那段时间宋炀刚接手宋家的小部分企业,酒局很多,某一天很晚才回到家,他已经喝醉了,没等她给他熬好醒酒汤,就已经躺在沙发上累得睡着了。
她给他盖被子。
那年季漾十七岁,宋炀二十四岁。
记得那晚她把被子给宋炀盖上。
宋炀醉得不省人事,她叫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就在他身前,看着他闭着眼沉睡时,英俊的眉目。
季漾至今还记得,那一刻,心脏跳得几乎要蹦出胸口,可自己依旧不受控制般地俯下身,颤抖的唇,极轻极轻地压上他的唇。
宋炀的唇和他英气且硬朗冷漠的眉目轮廓相比,柔软了太多太多,格外温热。她就这么贴着他的唇,紧紧闭着眼,睫毛也颤抖着。
几秒后,季漾睁开眼。
但宋炀并没有像小说或电视剧里那样,睁开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