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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赤裸的欲望,那些艰涩的记忆,那些麻木的痛觉,在这一刻仿佛全部复苏起来。
“等等等等,”覃莳眼看他双眼红透,整个面目都开始扭曲赶紧把手里最后拖的那个丢到角落,踏踏跑了过来,“等等!”
好不容易将终于愤怒盈然于外的岳致推开几步,覃莳按着他的手道:“等会儿,等会儿,我就让你打两巴掌,多了多了。”主要是怕把脸打得太肿,给过来逮岳艇的人增加了认人的难度。
喘着粗气双眼猩红的岳致狞笑问覃莳:“两巴掌?就两巴掌?”
“我知道,我知道你觉得不够对不对?”覃莳将他又往后推了一步。
岳致红着眼睛喘气渐平,垂眸望向覃莳:“你让我打他,就两下?”
覃莳缓缓松开他的手:“不止,你已经超了两下。而且岳致,我知道你很恨他,但是这样不对。”
岳致拽紧双拳。
这样不对?
那什么才对?
弱者活该被欺辱,可他就算还手,也只能……两下?
什么可笑的道理。
就在岳致嘴角边的冷笑渐起时,覃莳突然道:“我给他松绑,你试着打倒他。”
——要赢,就要让他自己赢。覃莳,自己赢的意思是,记得给岳艇松绑。——
最开始的两巴掌,只是为了撼动那长久盘踞于心中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