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着覃莳,像锁定了猎物的苍鹰那样神色锐利。
覃莳明明知道他的桎梏向她而来,却咬咬唇压住了心里头的火。覃莳点点头说:“很急,所以才来找你。”
陆哲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缓缓的勾起了唇角。他说:“好。那求我吧。”
即使不是唯一,但我依然能赐予你。所以来求我吧,你只要懂得低头,便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每个人都应该明白自己的位置,我已经把这块位置留给你。
但我需要臣服。
毕竟臣服与压制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稳固的关系。
出乎陆哲的意料,他以为覃莳至少会挣扎会沉默,但她的神情偏偏缺少波澜,平静且坦荡。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她选择来找自己之前,必然已经为这一刻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覃莳平视向他,字句铿锵神情偏偏又无比平静:“我恳求你的帮助,可以吗?”
她璀璨的眸光在这无星无月的无边黑暗中亮的惊人,明明被黑夜裹挟却偏偏固执闪耀着难以被人忽略的光。
像是受到某种蛊惑,陆哲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向了她的脸颊。苍白惨淡的肌肤,浅浅的梨涡,瘦削的下颌线,明明应当单薄且弱小,却有双坚毅的眼睛。
在指尖即将碰触到她的脸颊时,覃莳冷下眼眸,轻轻别过脸去。
五指悬空片刻,陆哲收回手笑了起来。
这是覃莳第一次看见陆哲笑及眼底,仿佛寒冰松动,有着万物复苏般的预兆。
他说:“可以。”得逞之后的愉悦终于令他不再被这漫漫时光所折磨。
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不要一直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