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住曲鸣洛的手,云绵绵笑道:“大舅舅,舅妈没有来吗?”
“明天带你见舅妈。”曲鸣洛对云绵绵的亲近十分受用。
跟着曲鸣洛上车后,司机一路带着他们去了一家藏在四合院里的早餐店,等他们在四合院门口下车后,才将车开到外面停好。
曲鸣洛是这里的常客了,老板娘是一个六七十的老太太了,她看见曲鸣洛走进来,都不需要他开口,老太太就知道要上什么了。
她用木质托盘端着早餐过来,一式两份,分别摆在了两人面前。
“曲先生,这是你小女儿吧。”老太太眼睛有些不太好,眯着眼看了半天,才看清楚云绵绵的模样,“真是个乖娃娃。”
“这是我妹妹的女儿。”曲鸣洛点头,从边上取出了干净的筷子递给了云绵绵,“辛苦了,陈妈。”
老太太唉了一声,走之前还不忘夸一句云绵绵长的乖。
老太太上的早餐并不算是地道的京市早餐,除了豆汁和糖油饼外,还有一份粉和锅盔。闻着豆汁的味道,云绵绵皱眉,默默的把豆汁推远了些。
“不喜欢豆汁?”曲鸣洛知道豆汁对很多没喝过它的人来说是一种难以接受的东西,“陈妈是蜀地人,你可以试试蜀地的早餐。
“怪不得会有肥肠粉和锅盔。”
“陈妈是在二十年前来的京市。”曲鸣洛喝了一口豆汁,给云绵绵讲了一个故事。
那时候依旧是战乱的年代,陈妈跟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了首都,因为她的儿子在京市的部队,她没了丈夫也不想在家乡受那些风言风语,索性就来这里照顾自己的儿子了。
虽然那时候她一年见不到几次儿子,但是想到儿子和他一样在京市,她依旧很开心。
只是好景不长,她儿子要上战场了,她见儿子最后一面是在上战场前的一个月,他拿着自己所有的存款,给自己的老母亲买了一个四合院,他说等自己从战场回来,退伍了之后,就和妈妈在四合院里过日子,娶个媳妇儿,生个孩子,就这样过一辈子。
遗憾的是,陈妈最后等回来的是儿子的遗物和一身染血破损的军装。